藍田聖保祿中學

伍展晴

「你們可以叫我文叔,沒錯就像台灣的那種民宿。」異樣的氣氛舒緩了不少,看來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。雙方都就坐,在我們翻出記錄用的紙和筆後,陷入了沉默。文叔打破了冷場,比起讓我們毫無方向地發問,他想先說些關於自己的事情。他說話的嗓音很輕,若不全神貫注地豎起雙耳去捕捉,很容易便會錯過。

說話的時候,他會把雙手放在桌上抱成拳狀,身子微微向前傾,那樣子就像是正在會議或談生意的人。還有他的眼睛,在整個受訪的過程中,文叔始終和我們四目交投,眼神中沒有一點閃躲。我想,這是一種技巧。

每隔一會,文叔便會停下,問我們抄錄的進度是否跟得上。文叔一談及工作就會滔滔不絕。對文叔來說,幸福離不開他的事業。「從入職至退休這幾十年裏,我參與的工程沒有六十也有五十個。」文叔說的時候甚是自豪。「還有沙田馬場,我可是看着它一點一點建成的。」談到退休生活,文叔沒讓自己荒廢下來。與熟人敘一敘舊,分享三五件趣事,聊幾句近來生活。文叔很滿意這樣充實的生活。要不是賽事被取消,文叔會參加上年的馬拉松。

我覺得文叔他不單自己在追求着幸福,他會努力地令身邊的人都幸福。作為員工和老關中間的人,文叔一直務求在兩者間取平衡。